必然转折（完）【牛及】
把之前写一半的删了 发个完整版
OOC注意 走向是迷 我是辣鸡
有一个智障的开头 后面稍微好点
及川彻对于要他看护昏迷的牛岛若利这件事情，表示非常不满，但是就如岩泉一所说，导致如今的局面全是他的锅。
彼时离及川又一次败在了牛岛手下才过去几天，牛岛莫名来到青城的体育馆，站在正在练习的及川对面，网的另一头。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而又一次品尝失败苦果的及川丝毫不想予以搭理。失败导致的满心怨念让他毫不犹豫冲牛岛所站的位置来了一发大力杀人发球，即使知道对方会面无表情地躲过去，一点也不会达到及川想要的“吓吓他”之类的效果，但是及川依旧做出这样自己都知道幼稚的事情来，就如过去的几年一样。
然而这一次的幼稚行为起到了效果，就如同要把过去多年来及川对于牛岛无处宣泄的怨念一次性结算似的，起到了巨大的效果。带了凌厉气势的排球稳稳且狠狠地砸在了牛岛的脑袋上……牛岛倒下了。本来因为敌方球队的主将来临而有些躁动的体育馆有瞬间的寂静，待震惊过后，整个体育馆又为此突发状况而哗然。
不管是为及川的猛烈一击表示喝彩的，还是对敌方主将晕倒在自家地盘表示担忧的，这一切声响都仅仅浮于耳际，及川听不进去分毫。
这算什么？！
及川先生一脸懵逼好吗？！
这家伙为什么会被打中？！
碰瓷吗？！
小看我发球的威力吗？！
啊？！
【虽说成功打晕了宿敌还是气得半死的及川先生。】
及川全力一击杀人发球的威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于是头上肿着一个大包的牛岛就躺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头上包绕着用来固定消肿药物的纱布，双目安静地阖着，与平时的气势逼人截然相反，是及川从未见过的样子。
也是，自己将对方当做宿敌，又怎么会有靠近到如此地步的时候。
被岩泉勒令留下来陪牛岛的及川，在发现对着一个晕着的牛岛释放怨念信号并不能被接收到之后，开始观察起此时的牛岛。
床上那个家伙的帅气当然不如及川大人的十分之一，但是不得不说眉毛真好看，及川默默凑近了些。
然后牛岛睁开了眼睛。
“哇！干什么突然睁眼！万千少女迷恋的及川大人要是被你吓死了你赔得起吗？！”及川吓了一跳。
“及川……”牛岛开口。
“干嘛？！”及川不耐烦地回问。
“我是谁？”
“哈？你是谁？小牛若你耍我吗？！”
“我叫牛若？”
“……”及川想起来这家伙在他印象里从来不知道开玩笑是什么东西，再看他如同平时那样缺乏表情的脸上透出微微的迷茫，及川心里一咯噔。
不是失忆了吧？！
那他这祸可就闯大了……
“家里住有哪些人还记得吗？”及川不死心地试探。
“……不记得。”牛岛皱着眉认真思考了一会，给出令人失望的否定答案。
“队友呢？”
“老师呢？”
“亲朋好友呢？”
“七大姑八大姨呢？”
在以上提问均被否定后，及川烦躁地一阵挠头，最后鬼使神差地指着自己问他。
“那我呢？”
“及川。”
刚刚扬起的心情又被压下，因为及川想起他之前提到过自己的名字，于是只好追问一句。
“及川什么？”
“及川彻。”
见牛岛真的说出了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还真有点小高兴，但为了防止只是因为知道他的姓氏之后大脑产生的自动联想，及川又追问了一句自己的身份，一边心里恶劣地想着要是不记得了就说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耍耍他。
“我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难住牛岛，他皱起眉头，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眉头舒展开来，抬眼望进自诩撩妹能手的及川彻先生眼里，坚定地开口，掷地有声。
“你是……我喜欢的人。”
“哈？！”
及川先生被个失忆的笨蛋给撩了，并且脸红了。
“你你你你你……喜喜喜欢我？！”
“嗯。”
“我我我我告诉你！这种低劣地耍人方式已经早就落伍了！”及川色厉内荏地指着牛岛地鼻子怒斥，可心里也知道这是玩笑的几率很低很低。
“我没告诉过你吗？”牛岛疑惑地低喃。
“啊？”及川没听清。
“没什么。”牛岛轻描淡写地揭过自己劲爆的表白，“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牛岛若利……”及川先生依旧处于被死对头表白炸得懵逼的状态，开始一股脑地介绍自己所了解的牛岛的消息，以缓解他单方面的尴尬，“是白鸟泽的排球部主将……扣球很厉害……是全国前三的优秀球员……白鸟泽也是强豪学校……”
“比你强？”牛岛似乎想起了什么，插嘴问道。
“小牛若你就算失忆了都还是那么讨厌呢。”及川额头青筋暴起，“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你给我记住！”
“嗯。”
“嗯你个头嗯！”
“嗯？”牛岛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及川不高兴。
“啊……算了……你这头笨牛。”及川扶额，“其他先不说，你这个状况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于是两人去了医院，做了各种检查，除了额头的伤查不出任何问题，医生推测这只是暂时性的失忆，过一阵子自己就会恢复，不用太紧张。
“所以，你也不记得自己家在哪咯？”出了医院，及川开始纠结牛岛的去向。
“嗯。”牛岛在起初的迷茫之后完全淡定了下来，似乎完全不担心如今的处境。
那要拿这个家伙怎么办，难道要把他带回家吗？
呸呸呸，谁要这样带这个家伙回家，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是谁，就地打死。
那怎么办呢……及川今天第二次地挠乱了自己的一头卷毛，然后看到了牛岛的队服。
我是傻吗人家自己有队友啊！
于是及川又把人送回了白鸟泽，向白鸟泽的队员们解释了牛若暂时性失忆的事实，理所当然地收到的敌意的目光，心里虽然对牛岛抱有歉意，但这不代表他能够忍受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瞪着。
“看什么看，及川先生带他去医院并且包了医药费已经仁至义尽了好吗？！是他自己跑到我们体育馆去，要是脑子正常的话可能会被我的球砸到吗？！我还怀疑他是来碰瓷的呢！”
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嘴里无情的话已经连珠炮似的出去了，覆水难收。瞥眼去看如今失忆的牛岛的表情，可被队员包围着嘘寒问暖的牛岛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他这里。
果然喜欢什么的就是耍人的吧？！
总是说着需要自己，想要自己去白鸟泽做他的二传手，可是你看啊，那家伙的身边完全没有我的位置啊。再说因着自己这份微不足道的自尊，他也不会向他靠近。今天这场小小的意外也只不过个插曲，什么都不会改变，彼此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对手，再无其他转折。
他笔直向前的路上，不需要牛岛并肩。
所以他又何必自乱阵脚。
及川长出一口气，背过身随意挥了挥手：“既然把他送回来了，我的任务也结束了，我走了。”
“及川。”牛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干嘛？”及川懊恼于自己乖乖停下的双脚，故作不耐烦地回头问道，内心却浮起某种期盼。
“谢谢你。”牛岛专注的眼神与他对上，不带一丝杂念。
“不用谢~看在你脑子有问题的份上及川大人就不跟你计较了~再见~”说完及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敌营，带着那颗微微失落的心。
回到青城之后及川觉得心绪难平，气鼓鼓地跟挚友岩泉一抱怨了一下整件事情。
“哦牛若失忆了？怎么打排球还记得吗？”
“这我怎么知道，小岩你专心听我讲话嘛~”被打断地及川泪眼汪汪装可怜。
“哦，那你继续。”
“你知道他干嘛了吗！他居然跟我说他喜欢我！你说好不好笑！我差点就信了，但是机智的及川大人发现他根本不像是喜欢我样子，哼，这种把戏早就过时了！”
听了他的奇遇之后，岩泉只是回了他一句话，顺便带着手里排球也一同砸过来。
“你又不喜欢他，你管他喜不喜欢你，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别在这偷懒了快给我去训练！”
“嗷！小岩好无情嘤嘤嘤……”
此事就这么打打闹闹地揭过了。
哼，及川大人怎么会喜欢那头蠢牛……
一切事情都按照正轨继续向前奔驰。
直到……牛岛又来到了青城体育馆。
彼时及川正在体育馆外面接受女粉丝的礼物，笑脸迎人，温和沉稳。但是一看见牛岛，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就瞬间裂开了缝。好生调整了一番表情，重新摆出温柔的姿态，为了不让粉丝们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及川开口赶人。
“这家伙似乎有事情找我，所以拍照只能下次啦~”
“诶——”女孩子们虽然不甘愿，但还是离开了。
微笑着和粉丝们挥手告别后，及川勉强保持微笑跟牛岛打招呼。
“嗨，小牛若，找我有什么事吗？”
“和她们一样。”牛岛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女粉丝。
“哈？”
“来见喜欢的人。”牛岛波澜不惊的眼神落在及川身上。
“！！！！！”及川没忍住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之又扯出似乎表情肌瘫痪一样的笑容，“什么嘛，小牛若的脑子还没好吗？”
“好了。”牛岛看着他，眼神专注。
“及川，我喜欢你。”
“上次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及川无言地眨巴眨巴眼睛。
“但是不小心失忆了，所以只好拖到现在来说。”
及川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变故已然发生，即使因为诸多原因而延后发酵，它也并不只是区区一段插曲，而是会影响原先认定的正轨的……必然转折。
但是及川此时并不这样觉得。
他要努力把事情拉回正轨。
“我拒绝。”及川让自己看起来冷情至极。
“嗯。”牛岛只是看他。
“好的死心了吧，死心了就走吧，再见再见。”及川撇过头，胡乱地挥手。
“我没有死心。”
“哈？！”
“我过来不是为了让你接受我，只是为了告诉你。”
那岂不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不讲道理。”
“是你不讲道理。”
“我？！”及川觉得这指责简直莫名其妙。
“嗯，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喜欢你，所以是你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地占在我心里。
及川一向自诩会撩，自然听出了牛岛的话外之音，猛地深吸了口气，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忍不住地心跳微微加速。
可他的节奏不能被牛岛打乱。
“牛岛。”及川正经地喊着牛岛的名字，正视那双里面盛着他的眼睛。
“不要喜欢我。”
一切内心的动摇都不需要。
“我们不是一类人。”
他需要笔直向前的路上，不需要牛岛并肩。
“你总是说我走错了路。可是不管是你想让我做你的二传手，还是喜欢我，这才是你走错的路。”
及川像颗海胆似的，固执地竖着浑身的刺，阻止牛岛的靠近。
“不要喜欢我，牛岛。”
虽然不清楚牛岛到底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牛岛丝毫不作纠缠，没做丝毫可能引他反感的事，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及川把心里那一团失落与抑郁掺杂而成的酸苦物质努力沉入最底下。
被搅乱的湖面终会趋于平静，被搅乱的心……也是吧？
故事当然不会就此结束。
即使处在同一个城市，也有那么多的人一辈子都可能从未彼此遇见，可及川和牛岛显然不能算在这些人里面。
及川某天送完侄子去补习班，路过超市想买个牛奶面包，穿梭在货架间时撞到了人。
“对不起……”
“起”字还没说完就被噎在了喉咙里，因为他撞到的人是牛岛若利。
“我家在这边。”看到他惊异的表情，牛岛主动解释。
“啊……这样啊。”及川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做些没营养地应答，视线却不敢与牛岛对上，却也挪不动脚步逃离。
“及川。”那熟悉的低醇嗓音在喊他的名字。
“嗯。”及川难得的安静。
“我的告白，让你很困扰吗？”
“算是吧。”
“困扰到连正视我也不愿意吗？”
“谁说的！”及川扭头瞪他一眼，却还是被对方眼神中的专注逼退。
“可是那些女孩子没有让你困扰。”
及川呼吸一窒，牛岛是真的不明白才会做此比较，而及川自己再明白不过了，其中的原因。
可他根本不是什么海胆，而是脆弱得如同鸡蛋，看似坚硬的壳却极易破碎。牛岛的执着使他退缩，他内心把牛岛比作石头，而鸡蛋碰石头，结果是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明明这个人可以自顾自地跑在前面，为什么要屡屡回头，向他伸手。
天才和凡人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只会越来越大，现在就已经无法碰触到他的后背，未来被远远甩开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毕竟他只是个凡人啊。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作为他的二传手也好，还是什么也好，最终也只会因为无法追上他的脚步而颓然倒地。
这些念头将他紧紧缠绕，拉进冰冷的水底，所以他无法伸手。
“及川，你不是凡人。”
那个声音将他猛地拽出水面。原来自己不自觉地将他的念头他的踌躇，都统统说给了面前的人听。发现自己渐渐模糊了视线，及川捂住眼，觉得自己过于失态，转身打算离开，却被身后人的话语绊住脚步。
“你或许是没有逆天的才能，可是你却能跟上我的脚步。”
“你跟上了，在排球上我没有懈怠过，所以，你是确确实实地跟上了。”
“我从没看轻过你，所以我希望你到我的身边来，在最好的土壤里长成更好的样子。”
“想让你成为我的二传手，也不是想要你成为我的助力，而是我希望成为你的王牌，为你扣出取得胜利的一分。”
“排球的才能只是你最初引起我注意的原因，我不善言辞，我只能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及川彻。”
你比你口中的天才更加闪闪发亮。
所以我才会为你着迷。
及川按按自己的胸口。
他从来都专注地正视着他，是他将自己看轻，产生这么多纠结真是有点蠢啊。
“给我买个牛奶面包吧。”
“？”
“我用一个拥抱来换。”及川脸上微红地张开双臂。
牛岛惊讶一瞬，之后温柔地笑起来，上前拥住了他的宝物。
“好。”
能护住易碎品的，是这双稳稳的手。
—END—
啊在写彻彻纠结的心情的时候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真是心疼他 但是牛牛一定会笨拙却全心全意地爱护他的(｡･ω･｡)ﾉ♡
感觉自从迷上牛总我就越来越会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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